第96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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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时瑾盯着对方的眼,眉宇间压着怒色:“谁派你来的?”

  目光深邃,像海底深处的冰凌,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

  男人磕磕巴巴,不敢抬头。

  时瑾眼底的戾气太重了。

  “时瑾。”姜九笙走过去,拉他的手,“我没事,只是个小意外。”

  时瑾敛了敛神色:“滚。”

  男人如获大赦,推着摩托快步离开了。

  时瑾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姜九笙,空出手,蹲下,把她的裤子边儿往上卷了一点,果然青紫了。

  他仰头,蹙着眉头:“能不能走?”

  “能。”她原地走了两步,“没什么事。”

  时瑾牵着她回了车里,车上有医药箱,他翻出两只药膏,转头:“脚伸过来。”

  姜九笙乖乖把腿搁在他膝盖上,低着头追着他的眼睛看,他瞳孔里,还有没有散尽的暮霭,冷冷沉沉的:“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时瑾用棉签蘸着药膏,涂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揉开。

  他说:“控制不住。”抬起头,眼里的凌厉渐渐柔软下来,“笙笙,心理治疗我有在做,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一碰到你的事,我还是会失控。”

  她就是磕一下碰一下,他都能方寸大乱,跟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子一样,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他的笙笙。

  尤其是刚刚那个男人,那张脸,他认得……

  他垂下眼,睫毛下长长的侧影将眼底情绪全部覆盖住。

  “没事,”姜九笙挪过去一点,挨近了看他,“你失控的时候我会拉住你。”

  擦好了药,时瑾把她的裤腿整理好,用手帕擦了擦手,手扶在她腰上:“刚刚吓到你了?”

  刚刚她确实愣了一下神。

  她摇头:“我是担心要哪天我真出什么事了,你——”

  时瑾打断她:“不要做这种假设。”

  她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仍然忍不住去假设,偏激如时瑾,若是失控时,她不在,他会极端到什么程度。

  再往坏一点想,要是哪天她出事了,时瑾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细思极恐。

  晚上,秦中电话过来。

  时瑾在阳台:“什么事?”

  “温书甯去见了赵致贤,而且,”秦中语气有些跃跃欲试,“赵家兄弟手里,有我们要的东西。”

  时瑾凝了凝眸,玻璃窗上映出黑白分明的瞳孔,目色与血色相融,是带了暖色的冷,道:“把地址发给我。”

  秦中会意。

  挂了电话,姜九笙从浴室出来,时瑾走过去,看了看她的脚踝,好像青紫的面积更大了些。

  他蹲下去,轻按了按红肿的边缘:“痛?”

  “有一点。”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医药箱,家里什么药都备了,涂抹了好几种药膏,然后用绷带给她把脚踝绑得严严实实。

  就一点青紫呀。

  姜九笙哭笑不得:“找个医生当男朋友很棒。”

  时瑾眉宇稍霁,这才露出淡淡的笑:“你直接说我的名字,我会更开心。”他语气严肃了不少,目光仍然温和,像告诫,又像哄,“笙笙,就算我是医生,你也不要总是受伤,知道吗?”

  这也叫受伤吗?

  姜九笙点头,非常顺从。

  答应的时候总是很乖,遇事时,却又总是毫无保留,她这个性子!

  时瑾不忍心多说她,把她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把被子铺好,给她盖着:“笙笙,你先睡。”

  姜九笙抱着他的脖子没撒手:“你呢?”

  时瑾还穿着衬衫,领口松了一颗扣子,露出一点点脖子的皮肤,说话时,喉结轻轻地动,他说:“我要出趟门。”

  姜九笙有点诧异:“这个点?”

  已经九点多了。

  “嗯,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时瑾说,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似月色温柔。

  她有点不放心:“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时瑾没有多作解释,嘱咐她,“空调不要开太低,要是睡不着,不要吃安眠药,可以喝一杯红酒助眠,不能多喝,只能喝一杯。”

  时瑾很少晚上放她一个人在家,还没走,就开始牵肠挂肚,竟唠叨得不行。姜九笙好笑:“时医生,我又不是小孩。”

  时瑾亲了亲她额头,道了晚安。

  她将他领口的扣子扣好,嘱咐他开车小心。

  关了房门,时瑾去衣帽间拿了外套,路过客厅,看了看阳台狗窝旁的少年,在那玩手机,是他自创的程序游戏,说是能开发右脑,怀里姜博美露出一个脑袋,盯着少年手里的手机屏幕,聚精会神的样子,抬脑袋看见了时瑾,立马缩了缩,把头钻进少年的衣服里。

  姜博美的右脑大概被开发了。

  时瑾问:“你不回去睡?”

  姜锦禹看了看时间,起身,姜博美赶紧跟上去,想跟舅舅一起共度良宵。

  时瑾又喊住了他:“能再待两个小时?”

  姜锦禹回头,拧眉费解。

  姜博美也扭头。

  时瑾难得耐心地解释:“我要出门,你在这边守着你姐姐。”

  姜锦禹没想:“好。”

  他拿着手机,又折回狗窝。

  姜博美屁颠屁颠地跟上,好兴奋。

  晚上十点十分,公安局接到报案,郊区一家农家乐发生了命案,法证与法医部先行去现场采证,刑侦一队紧随其后。

  现场已经拉了隔离带,霍一宁亮出警察证,进了隔离区域。

  这家农家乐除了经营餐饮,还有户外团建的场所,地方很大,前前后后有七八栋小楼,中间用菜园与果树相隔,最里面面积最大的那栋,是户主的居所,一进大门,死者就躺在门口,地上有一摊血,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

  霍一宁戴上手套与鞋套,走进去。

  法医部的同事小江招呼了一声:“霍队。”

  霍一宁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观察:“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小江点头:“死者赵致贤,是这家农家乐的东家。”

  “死亡时间呢?”

  “根据肝温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前,也就是在晚上九点四十左右。”

  警局到这里就要二十分钟。

  霍一宁盯着死者肚子上那把匕首看,沉吟了片刻:“就是说,死者刚死就接到了报警?”

  “可以这么推测。”

  霍一宁起身,环顾了一圈,地上翻倒的椅子,茶几上还有剩了一半的橘子,以及一杯茶水,地面没有鞋印,也没有泥土,楼梯口摆放了几双整整齐齐的拖鞋,两双男拖、两双女拖。

  霍一宁走到楼梯口:“谁报的案?”

  小江回答:“是死者的哥哥赵致德,也是这个案子的目击证人。”

  “他们兄弟都住这一栋楼?”

  “对,都住二楼。”

  “还有谁?”

  “还有赵致德的妻子和正在念高中的女儿。”

  果然,四口人合居。

  霍一宁又问:“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小江把法证拍的电子照片给他过目,说:“这里是第一现场,凶器已经送去鉴定科做鉴定了,最快明天出结果。”

  霍一宁一张一张看过去,他杀的痕迹很明显,致命伤在腹部,血流不多,刺得很深:“嫌犯呢?”

  小江说:“在警车上。”

  不仅他杀很明显,证据也很充足,还有目击证人,甚至……嫌犯都没有逃,说是警察到现场是,嫌犯还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地上的死者,镇定得不行。

  诡异,诡异得很。

  霍一宁径直往警车走去,打开车门,抬头,就愣住了。

  时瑾端坐在后座,从容不迫地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题外话------

  这几天不要跳着看,不然会看不懂,要搞大事情。

  第二卷196:看吧,时瑾还能搞多大!

  时瑾端坐在后座,从容不迫地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

  史上最淡定嫌犯,没有之一。

  霍一宁掐掐眉心,头有点痛,瞧了瞧四周,没外人,便把手机给了时瑾,他按了一串数字。

  “喂。”

  是少年的声音,中规中矩,语速很慢。

  “锦禹,是我。”

  时瑾氏开场白,万年不变。

  沉默了有好几秒,电话里的少年才开口,似乎不满意,声音沉闷:“你怎么还不回来?”

  认真听,有股子幽怨。

  时瑾声线清润,不紧不慢地说:“我不回去了,等到明天转告你姐姐,我要出差。”

  出差?

  霍一宁嗤了一声,这家伙,一副不把警局看在眼里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去哪里?”隔了几秒,电话那头的少年又慢吞吞地扔来一句,“什么时候回?”

  语气里,幽怨更重了。

  时瑾心平气和:“国外,归期不定。”

  “嘟嘟嘟嘟……”

  手机被挂断了。

  时瑾面上无波无澜,将手机还给了霍一宁,还戴着手铐,冷色的金属,衬得时瑾一双手跟玉似的。

  一个大男人,手好看成这样,不像样!

  霍一宁是见识过时瑾的枪法的,上次凉州花市上时瑾就开了枪,听声辩位,子弹擦着心脏打进去,一厘一毫都没有偏差,这样变态的枪法,绝不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可看时瑾那双手,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是绣花的。

  霍一宁上了车,在车上的地毯下面摸到了手铐钥匙。汤正义那个白痴,每次手铐钥匙都藏一个地方。

  开了手铐,霍一宁坐过去:“人是不是你杀的?”

  时瑾活动活动手腕,轻描淡写地说:“凶器上应该会有我的指纹。”

  有证人,还有凶器。

  这要是到了法庭上,这叫证据确凿。

  霍一宁外歪头,瞥了时瑾一眼:“所以,你杀了人,然后在命案现场等了警察二十分钟?”

  时瑾平铺直叙地纠正:“是二十五分钟。”

  靠!

  霍一宁冰山脸:“时瑾,你在耍我吗?”他嗤了一声,“你要是凶手,这二十五分钟足够你毁尸灭迹逍遥法外了。”

  别说时瑾不用自己动手,就算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一定要手刃赵致贤,按照时瑾的性子,肯定玩阴的,退一万步讲,他不玩阴的,非要光明正大把人宰了,那也是一颗子弹的事,好,再退一万步,就算不用枪,就时瑾那个智商,也能搞个模范杀人现场出来,至少是天才型犯罪,可以出犯罪教科书那种。

  这种有证据还有证人的犯罪现场,霍一宁没有理由不怀疑这个嫌疑犯,肯定另有所谋。

  “霍队,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报道出来。”最后,时瑾只说了这一句,辩驳的话却一句都没有。

  江北警局。

  刑侦的副队赵腾飞在给报警的赵致德做笔录,他也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

  赵腾飞与周肖一个问,一个做笔录,前面摆了两瓶矿泉水,赵致德坐在对面。

  “你与死者的关系?”

  赵致德神色悲戚,但还算冷静:“我是死者的哥哥。”

  兄弟两人长得像,都是一脸憨相,脸圆圆的,看上去像是好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赵腾飞一看这证人,就觉得是搞大事情的,说不上为什么,是身为刑侦警察的直觉,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样,贼灵!

  赵腾飞端正神色和态度,继续:“是你报的警?”

  赵致德红着眼眶,很悲痛:“是。”

  “大概几点?”

  赵致德没怎么想:“九点四十左右。”

  赵腾飞从警多年,做了这么多次笔录,依照经验,一般来说,这种精确的答案很少,多半会说整点,或者半点。

  他问证人:“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赵致德立马抬起头,看着对方眼睛,手不自觉摸了摸耳朵:“因为我喜欢的体育节目是九点半开始,我每天都会看,案发的时候我刚好在看电视。”

  赵腾飞立马问:“在哪里看?”

  “二楼的房间。”

  在案发现场警队调查过,赵致德两兄弟同住一层,卧室都在二楼。

  听上去也没什么漏洞,赵腾飞继续:“把你当时看到的,都详细说一遍。”

  赵致德思考了会儿,像是在缕思路,语速很慢,说一会儿停顿一会儿:“当时我刚打开电视没有多久,就听到楼下堂屋里有争吵声,是我弟弟和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关了电视下楼去看看情况,然后看见我弟弟和那个陌生男人在大吵。”

  赵腾飞暂时打断,发问:“为什么吵?具体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楚。”赵致德摸了摸耳朵,低头盯着他面前那瓶水,“等我走下去想听清一点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用刀捅了我弟弟。”

  赵腾飞立马问:“谁掏出的刀?”

  赵致德迟疑了三秒,摸了摸耳朵,抬头看赵腾飞:“那个男人。”

  没有一点间隔时间,赵腾飞问得很快:“从哪里掏出的刀。”

  赵致德摸耳朵,也答得很快:“袖子。”

  隔着一面单向可视的玻璃,隔壁是监听室,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玻璃前,扶了扶眼镜:“眼珠看向右上方,频繁眨眼,摸了四次耳朵,”他转头,戴着金框眼镜,气质沉敛,蓄了短短的胡须,气质很学派,“证人很有可能在撒谎。”

  这位是局里请来的微表情顾问,孙教授。

  蒋凯就问了:“那嫌疑犯呢?”

  孙教授摇头。

  蒋凯摸了一把板寸头:“您摇头是什么意思?”

  孙教授表情很复杂,几次摩挲下巴的胡须:“我研究微表情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样的人。”

  蒋凯越听越懵:“什么样的人?”

  “微表情毫无规律,毫无痕迹,就像,”孙教授停下来,略做思考,“他能精准地控制所有反射动作。”

  时瑾还有这本事?

  蒋凯不禁想了想时瑾那张让男人都扛不住的脸,觉得好玄乎,上帝都给了他那样一副皮囊了,怎么还给他一个异于常人的脑子啊。

  孙教授对此也是很有兴趣,并且颇为感慨:“这种人,不是内心足够强大,就是精通心理表情学。”

  时瑾,两者兼之。

  霍一宁捏着眉心回了办公室。

  汤正义凑过去:“霍队。”

  “开口了吗?”

  除了一号嫌疑人时瑾之外,还有二号嫌疑人秦中,时瑾的私人助理。

  汤正义挠挠后脑勺,很挫败:“一句都不说,面无表情跟个死人一样。”问队长,“你那边呢?”

  霍一宁一言难尽,回忆起刚才审讯室里时瑾那副仿若坐在咖啡厅闲聊的嘴脸,他都觉得头疼。

  二十分钟前。

  霍一宁看着对面神色自若的时瑾:“你和赵致贤什么关系?”

  时瑾语气淡淡的:“没关系。”

  他面不改色,像个局外人一样,置身事外。

  “没关系你大晚上去他家?”霍一宁根本不信。

  时瑾眼里清风明月般,气定神闲地说:“解决私事。”

  霍一宁追问:“什么私事?”

  他不慌不忙地往椅背上靠,翘起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动作慢慢悠悠,云淡风轻地说:“抱歉,无可奉告。”

  “……”

  这是一号杀人嫌疑犯该有的态度?

  霍一宁没了耐心,目光逼视:“为什么杀害赵致贤?”

  时瑾不疾不徐,反问了一句:“如果你是我,你会亲自动手?”

  当然不会。

  何况,时瑾还带了一个对他死忠的秦中。

  他老神在在地说了下一句:“赵致贤是自杀。”语气轻描淡写,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

  自杀?

  霍一宁双腿伸直,懒懒地晃荡着,顺着时瑾的话问:“那他为什么要自杀?赵致德又为什么会指证你是凶手?”

  时瑾处之泰然:“这需要你们警局去查。”

  所以,他到底想要警局查出什么东西来?霍一宁开始怀疑了,时瑾的目的或许是借力打力。

  “请问尸检报告几天能出来?”时瑾问。

  霍一宁道:“最快也要三天。”

  时瑾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道:“可以先查一下赵致贤身边的人,以及那些人的财务状况。”

  到底谁审谁?

  霍一宁都被他气笑了:“时瑾,搞清楚你目前的状况,现在有证人,有杀人凶器,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当务之急是证明你没有罪。”

  时瑾对答如流,自始至终都处变不惊:“如果别人有罪,对我就是最好的自证。”

  霍一宁有理由怀疑,时瑾不仅懂医,还懂法。

  这样的人,要犯罪了,还真不好抓,像这个案子这样送人头到警局来,反而更值得怀疑。

  收回思绪,霍一宁捋了捋案子的线索,扭头下达命令:“蒋凯,你去查一下赵家的人物关系和财务状况,再盘查一下赵致贤赵致德最近的通话记录。”

  “我这就去。”

  “正义,你去查一下死者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尤其是有没有跟人起过冲突?有没有结过仇?”

  “是。”

  “周肖,你把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再看一遍,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好。”

  “腾飞,你再跑一趟凶案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YesSir!”

  小江还在实习中,没有派什么任务,不过第一次接触到杀人案,有点兴奋,凑到队长面前:“队长,我有发现。”

  霍一宁看着电脑里的现场照片,没抬头:“说。”

  小江卖个关子:“队长,有一件事很奇怪。”

  霍一宁摸到一支笔就扔过去:“再给我弯弯绕绕,就出去跑几圈。”

  小江摸摸脑袋,不扯犊子了:“在赵致德报警之前,我还接到过另一通报警电话,报案内容,”小江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居然也是这个案子。”

  两个报案人?

  也就是说现场还有其他目击者。

  霍一宁立马吩咐:“你去查一下这个号码。”

  小江立马干劲十足:“是。”

  霍一宁在警局通宵了一晚上,破案的黄金时间内,整个刑侦队基本全部都回不了家,争分夺秒。

  第二天早上十点,汤正义第一个回警局,顶着个黑眼圈,说:“队长,有发现。”

  霍一宁揉揉眼睛,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醒神:“什么发现?”

  “大概昨天下午,时瑾和死者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发生过冲突。”

  这下好了,杀人动机都有了,这是把时瑾往绝路上推啊。人证、物证、动机,一个不漏,天衣无缝得跟设计好了一样,到底是谁,这么大野心和能耐,居然想搞死时瑾。

  秦家?温家?还是道上的人?

  时瑾的仇人还真不少。

  霍一宁一口喝了半杯咖啡:“因为什么?”

  汤正义表情很精彩绝伦:“时瑾他女朋友,姜九笙。”

  动机不仅有了,而且还很充分。

  “去请姜九笙来警局协助调查。”

  “YesSir!”

  天宇传媒。

  姜九笙最近没有排戏,在忙单曲,一上午录了几遍,都不满意,甚至几次都没有抓到调,十分水准,八分都没有发挥出来。

  她从录音棚里出来,宇文冲锋递给她一杯温水:“怎么回事?状态这么差。”

  她脸色也不好,因为没有化妆,黑眼圈明显,略微有点憔悴。

  她只说:“私事。”

  私事,只能是时瑾了。

  宇文冲锋不过问:“回去休息,给你批假。”

  姜九笙摇头,从包里里拿出一包烟,翻了半天没翻到打火机,看宇文:“打火机借我。”

  一个靠嗓子吃饭的歌手,向老板借打火机抽烟。

  制作人和调音师都好笑,姜九笙果然是亲闺女啊,天宇的歌手,别说向老板借火,就是抽个烟那也得偷偷摸摸的,哪像姜九笙这么明目张胆。

  偏偏,老板就把她当闺女。

  宇文冲锋摸了摸口袋,把打火机扔给她:“还没戒掉?”

  姜九笙咬着烟,走到窗边,开了窗,指腹按着打火机的摩擦轮:“介意我在这抽吗?女士烟,味儿很轻。”

  制作人与录音师,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都摇头,大老板都不介意,他们敢介意吗?

  姜九笙点了火,无名指与中指夹着细细长长的烟,她抽了一口,含了几秒钟,缓缓从薄唇里吐出来,烟雾瞬间将她眉眼笼得模糊,她又吸了一口:“最近心烦。”

  吞云吐雾,她抽烟的样子,有点野。

  绿摩尔,宇文冲锋也尝过,不过,看她抽,总觉得诱人,便说:“也给我一根。”

  姜九笙把烟盒扔给他。

  细细长长的女士烟,还没点着,他就闻到了清新的薄荷味,点了烟,抽了一口,宇文冲锋评价:“一点味儿都没有。”

  女士烟本就寡淡,她抽的又是最天然烟草的,自然味不足。

  这时,小麻匆匆忙忙进来,神色十分慌张:“老板,笙姐。”

  宇文冲锋问:“什么事?”

  小麻扭头,指了指门口:“警、警察局来人了。”

  宇文冲锋眉头微拧,掐灭了烟:“你们都先出去。”等录音室里的人都离开后,才让小麻把人带进来,“几位警官有什么事?”

  来的是汤正义和小江,直接走到姜九笙面前:“你好姜小姐,我是江北刑侦一队汤正义,有一宗杀人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姜九笙扔了手里的烟头:“方便问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汤正义照实说明:“昨天下午在甜品店门口开摩托误撞你的那位,于昨晚九点多,被人杀害了。”

  姜九笙眸色微变,思忖了须臾,看向宇文冲锋:“就当给我批假了。”

  宇文冲锋难得神色严肃了:“不愿回答就不要说,我会马上让律师过去处理。”嘱咐完,他语气有些不由分说的强硬,“姜九笙是艺人,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热议,请你们做好保密工作。”

  汤正义义正言辞:“当然。”他们刑侦一队才不像别的刑侦部分,破获了个命案,就恨不得大张旗鼓告诉全市人民,刑侦一队都是霍疯狗带出来的狗子,只咬人,不叫唤。

  宇文冲锋让胡明宇跟着去警局,又道:“小麻,带他们走特殊通道。”

  小麻没见过这阵仗,有点慢半拍:“……哦。”

  江北警局。

  汤正义直接把姜九笙领去了审讯室,霍一宁也在里面,似乎久候多时。

  她上前:“霍队长。”

  霍一宁起身:“又见了。”

  姜九笙坐到霍一宁对面:“是要做笔录吗?”

  他点头,目光深深,若有所思。

  她看了看时间,道:“可以开始了吗?”

  “不急。”霍一宁起了身,神色郑重,“你还是先见见嫌犯吧。”

  姜九笙一时不解。

  霍一宁解释,尽量镇定平静:“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你男朋友,时瑾。”

  第二卷197: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

  霍一宁解释,尽量镇定平静:“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你男朋友,时瑾。”

  她脸色骤然变了。

  难怪会传召她来做笔录,竟是佐证时瑾的杀人动机。

  几分钟后,时瑾被带进了审讯室,他还穿着昨夜出门的那件外套,一身干净,并不见狼狈,只是手腕上戴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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