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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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秦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少爷,低头报了一个名字。

  这次交易失败,是他们的人里混进了一个警方的线人,才将消息走漏了。秦行抬眼,两鬓斑白,一双鹰眼,目似剑光:“是你们谁的人?”

  片刻沉默。

  秦明立抬头:“父亲,我——”

  秦行突然站起来,一把枪就抵他脑袋上了,锐利的瞳孔像凶猛的野兽,露出闪烁寒光的尖牙,全是凶狠:“老六的货你也敢截,截也就算了,还招惹上了警察,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最后一句话,杀气凛凛,字字铿锵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书房外的章氏急得一把推开门,跑过去挡在秦明立前面,捂着嘴抽噎:“爷,您这是做什么?快把枪放下,明立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秦行怒火中烧,红着眼大喝:“滚出去!”

  章氏自然知道秦行的脾气,早年间手上不知道经了多少人命,戾气极重,就算这几年金盆洗手了,可骨子里的兽性与残忍一点没少。

  骨肉之情,在秦行面前,从来都当不了武器。

  章氏咬着牙,护在秦明立面前,小心翼翼地周旋:“爷,我求你了,你把枪放心,有话好好说。”

  秦行一点耐心都没有,炯炯发光的瞳孔,像干燥的荆棘堆里燃烧的烈火:“再不出去我连你一起打。”

  章氏脚下虚软,眼泪直掉,却死活不肯出去。

  秦行枪口一转,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惨叫声紧随。

  章氏回头,失声大喊:“明立!”

  秦明立右腿脱力,摔在了地上,他抱着鲜血直流的小腿肚,痛得睚眦欲裂。

  时瑾睨了一眼。

  可惜了,枪子儿没往骨头里打,残废不了。

  秦行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枪口,目光森森地盯着地上的秦明立:“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秦明立死死咬着牙,不再吭声了,低着头,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秦行冷哼了声,背着手看向时瑾:“老六,善后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时瑾神色泰然处之:“接触过这条供货源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自断臂膀,损失惨重。

  秦行咬咬牙:“就照你说的去做。”

  秦明立是被抬出去的,章氏哭成了泪人,一群下人围过去,呼天抢地的喊医生,好一顿喧嚣,倒是时瑾,面不改色,始终处变不惊。

  苏伏端坐在客厅,端了一杯刚煮好的大红袍,抬抬眼:“是你吗?”眼里带了探究,深深地凝着时瑾,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时瑾掀了掀长睫,眼神平静又淡漠:“三夫人,请慎言。”

  苏伏似笑非笑:“不叫苏女士了?”

  时瑾温声,有礼又周到,气度与涵养都挑不出错,道:“你长我一辈,在秦家,要尊老。”

  尊老?

  苏伏笑了笑,她也就比他大了四岁,三夫人,可真是刺耳。

  在秦家,小辈也好,下人也好,不是尊称她一声三夫人,便是唤一声三姨,唯独时瑾,站在秦家的屋里,倒不失礼貌与尊重,喊一声夫人,像个中古世纪的贵族绅士,礼仪挑不出错来,可要出了秦家的门,便一口一个苏女士,逆骨得很。

  一身风骨,见了谁都不折腰,秦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秦六,比谁都像这个家的人,又比谁都不像这个家的人。

  时瑾只是颔首,没有接话,转身离开。

  苏伏放下茶杯:“这么晚了,不留宿?”

  他道:“不留。”

  苏伏眼里有似是而非的打趣:“怕姜九笙等?”

  时瑾脚步顿住,回首,清雅的眸,冷了些:“你虽是长辈,但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话完,他出了秦家大门。

  苏伏笑出了声。

  时瑾啊时瑾,你这么一身硬骨头,怎么就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她睨了睨眸,眼里闪过滚烫的欲望。

  秦家主楼南边,是二房的楼栋。

  云氏化了个精致的妆,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极好,肤如凝脂,指如削葱,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风韵犹存。

  演员出身的云氏,这张脸,自然是翘楚,嘴角牵笑,风情又妩媚,又生了一把好嗓子:“陈嫂,帮我把莲子羹端上来了。”

  秦萧轶坐在复古风格的木椅上,瞧了瞧母亲:“你心情很好?”

  云氏是艺人出身,身材管理十分自律,极少会在这个点进食,除非心情大好。

  云氏笑了笑,瞧了瞧自个儿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致的眼线,一笑便妖娆:“当然,老二被你父亲教训了。”

  秦萧轶好笑,在母亲前面少了几分清冷,穿着家居的衣服,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妈,你别幸灾乐祸得太明显。”

  云氏拂了拂头发,将簪子别正了:“我有吗?”

  秦萧轶哭笑不得。

  云氏又想到什么,收了笑:“不过,你父亲怎么想的,不是对老二千般不满吗,怎么老二手里那点东西,他也没收回去。”

  被大房压了这么多年,云氏自然巴不得章云柯母子失势,比起章云柯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她宁愿时瑾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得势。章云柯可是骂了她二十年狐狸精,秦家要被她们母子得了去,以后她们二房哪会有一天好日子。

  秦萧轶自然知道母亲的想法:“收回去了给谁?给时瑾?”她眼里别有深意,“那他就真的一人独大了。”

  云氏不如女儿精明,不大明白:“你父亲不是很器重时瑾吗?他可是八年前就迫不及待让时瑾坐他的位子。”

  秦萧轶端了碗甜汤,优雅地进食:“器重是没错,可也忌惮。”

  时瑾可是把双刃剑。

  她父亲指着用他开辟疆土,可也要防着他犯上作乱自立为王啊。

  云氏没有搭腔,她只知道,时瑾是只狼崽子,危险得很,不能轻易惹就对了。

  云氏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哪里?销魂窟呗。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纨绔,云氏就生气:“陈嫂,给四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滚回来。”秦家翻天覆地,那纨绔倒好,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陈嫂赶紧去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被挂断了:“二夫人,四少说他正忙着。”

  云氏恼火:“他忙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女明星玩腻了,最近跟一堆女学生乱搞,这个讨债鬼,生来就是来气她的!

  陈嫂怕惹怒了女主人,战战兢兢地说:“打、打牌。”

  云氏:“……”

  这种儿子,她分分钟想塞回肚子里,别说给她去争秦家江山,就是做个人,都嫌他浪费空气!

  秦氏高级会所的包厢里,觥筹交错,满屋子烟草味,乌烟瘴气得灯光都像糊了。

  秦霄周一摔麻将,吆喝:“杠上开花!”

  这厮,又糊了!

  今晚都第多少把了,丫的哪来的狗屎运!

  秦霄周兴头正好,嚷着:“给钱给钱。”

  对面,是江北的一个小开,人称华少,和秦四少是狐朋狗友,经常一起抽烟喝酒打牌睡女人,可以说,和秦四是睡一个女人的铁磁儿!

  华少今天手气臭,拉着个脸:“见鬼,你今天晚上手气怎么那么好。”

  秦霄周咬着烟,捡了桌上的钱,一把塞进身边女人的怀里,顺带摸了一把小美人的腰,非常得意:“老子手气什么时候臭过。”

  秦霄周生得像他母亲,五官很精致,可男生女相,多少有点阴柔,加之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体有点被掏空了,两眼无神。

  怀里的小美人穿得很清纯,像个学生,娇滴滴地说:“就是,我们四少最厉害了。”

  秦霄周一口亲在女人脸上:“还是小美人会说话。”

  小美人咯咯咯地在他怀里笑,身子柔软,像条白白嫩嫩的家养蛇。

  秦四少最近的口味都挺清粥小菜的。

  华少一边拿牌一边调侃:“都说牌场得意情场失意,老四,你这是要遭桃花劫啊。”

  秦霄周一个打火机扔过去:“滚你丫的犊子,还桃花劫,酸不酸?膈应人!”

  华少嘿嘿笑着。

  桃花劫?秦霄周不屑一顾,他秦四从十八岁玩女人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桃花,还劫?约个炮能飞升上天不成!

  摸了半把牌,秦霄周把烟摁了,拉了怀里的小美人坐下:“给我摸一把,我去放个水,赢了算你的,输了爷给你掏。”说着顺带在女人胸口抓了一把。

  小美人一脸娇羞,娇嗔了句:“讨厌。”

  讨厌?

  女人才不讨厌他……的钱,还有他的肾。

  秦霄周拿了烟,撂下一堆狐朋狗友,出去方便。

  放完水,又抽了一根烟,秦霄周从男厕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个软乎乎的身体。

  胸真特么大!

  秦霄周笑了笑:“对不起啊,美女。”

  美女身材火辣,穿着紧身的红裙,勾唇一笑:“没关系。”

  是个性感尤物。

  可那腰,是真细。

  秦霄周玩心上来了,单手撑在墙上,把人圈外怀里:“一起喝一杯?”

  美人儿嫣然一笑:“好啊。”

  他一把揽住女人的腰,往吧台去了。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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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呀,月票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第二卷189:春宵苦短日上三竿(一更)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秦霄周揽着女人的细腰就去要了两杯烈酒,女人笑吟吟地朝他眨眼,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手腕上。

  他今天戴的这块表,价值七位数。

  呵,女人啊。

  一杯酒下腹,秦霄周放下杯子,单手撑着吧台:“味道怎么样?”

  女人舔了舔唇:“很好喝。”

  “我尝尝。”他俯身凑过去,抬手覆住女人白嫩的小手,就着杯口的口红印,将她杯中半杯酒倒进嘴里,慢条斯理地下咽,喉结滚了滚,“去房间?”

  话刚说完。

  一只宽厚的大掌按在了秦霄周肩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嗓音很粗犷。

  秦霄周感觉一大片阴影笼下来,他扭头,就看见一个大块头,穿着黑色背心,戴粗链,纹花臂,肌肉喷张,四肢发达得像注射了激素。

  他还没做反应,掌心的小手就抽离了,女人跳下高脚凳,怯怯地跑到大块头跟前,泪眼汪汪地说:“飞哥,他调戏我,还要我陪他喝酒。”

  刚才是谁一脸享受?是谁搔首弄姿勾引他?

  妈的,婊。子无情啊。

  顿时没了兴致了,秦霄周瞥了一眼还按在肩上的手:“还不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秦氏的会所,哪个不称他一声四少。

  那唤作飞哥的大块头手掌用力一压:“老子揍得你妈都不知道你是谁。”

  不等秦霄周喊人,大块头大手一招,叫来两个小弟,架起秦霄周就离开了吧台。

  姜九笙接到时瑾的电话时,都后半夜了。

  她走出包厢去接电话:“喂。”

  时瑾诧异:“我以为你睡了。”他看了看时间,“笙笙,过十二点了。”

  这个点,她该睡觉。

  姜九笙反问他:“你呢?”

  “在飞机上,三个小时后到家。”

  姜九笙靠着墙,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夜已深,她声音有点低哑:“怎么不住一晚再回。”这么晚赶回来,她不放心。

  飞机即将起飞,电话那头隐约有广播的声音。

  时瑾说:“要早点回来见你。”他停顿了一下,“你不在家里?那边怎么这么吵?”

  会所这一层的最尽头,设有一个小型的夜店,这个点,正是最热闹时。

  舞曲声在尽头都听得到,姜九笙下意识把手机上收音的小孔遮住,有点心虚地说:“我在会所的夜店。”

  电话里沉默了。

  时瑾生气了。

  姜九笙便解释:“苏倾的朋友生日,我也认识,就陪她来了,没喝酒,也没抽烟。”

  都是歌手圈子里的人,她不便拂了别人面子。

  时瑾简明扼要,只说了四个字:“现在回家。”

  这个点了,姜九笙也有回去的打算,从善如流地应了:“好,我去跟苏倾说一声。”

  挂了电话。

  姜九笙失笑,夫管严啊。

  她转身往回走,一抬头,见十米远处,男厕门口,一人被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架着按在了墙上。

  她睨了睨,秦四。

  秦霄周两边肩膀被按着,手也被反扭在身后,他上半身动弹不了,虚踹了一脚,暴躁得很:“妈的,放开老子,有本事一对一,老子要怕你,就是你孙子。”

  那被叫做飞哥的肌肉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秦霄周的脸上:“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孙子的命根子。”

  秦霄周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羞辱,抬脚就踹,可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人顶住他一条腿,狠狠一推,把他撞回了墙面。

  都他妈是练过的。

  秦霄周恼羞成怒,炸了毛地吼:“你他妈敢动我一下试试!”

  飞哥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弟摁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冷笑着上下打量秦霄周,然后目光落在他裤裆上。

  艹!

  秦霄周二话不说,一个脑门就往前磕,直接砸那飞哥的鼻梁,飞哥捂住鼻子,叫骂了一声,秦霄周趁机甩开按住他的人,一脚蹬墙就跳开了,顺手摸到门口的灭火器,对准人脑袋就砸。

  毕竟是秦家的人,再浑,保命的拳脚也都学了。

  只是,他倒霉,碰上的是三个健身的练家子。

  灭火器被飞哥徒手给接住了,两个小弟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两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踉跄了两步,左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两个小弟立马把他按趴在了地上。

  靠!奇耻大辱!

  “妈的,你弄死我试试,弄不死老子回头就搞死你!”

  飞哥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手里的瑞士军刀转了个方向,刀尖朝外,抵到了秦霄周背上:“那我就弄死你。”

  说完,刀尖就往下捅。

  “喂。”

  女人的声色清灵,偏生又是很沙哑的烟酒嗓,语气淡淡的,像不疾不徐的流水:“让一让,你们挡我路了。”

  几个男人都抬头往后看。

  一个女人,刚好站在吊灯底下,带着鸭舌帽与口罩,就露出一双桃花眼,瞳孔像刚洗水的黑珍珠,妖而不媚,略带清冷。

  腿长,腰细,气质好得不像话。

  不知怎么回事,秦霄周一眼就瞅出了是谁,姜九笙。

  飞哥还拿着匕首,起了身,表情凶狠:“滚远点,别多管闲事。”

  对方置若罔闻,眉眼清淡地睨着。

  “让你滚,你聋了,听不见?”

  男人声音粗噶,吆喝的同时,挥着手里的瑞士军刀,作势要往姜九笙身上招呼。

  她也不后提,往前迈了一步。

  “你——”

  她突然出手,单手抓住了男人肌肉凸起的小臂,用力往前一扯,同时左手对着男人臂膀狠狠一劈。

  “咣!”

  飞哥手一麻,军刀滚在了地上,他龇牙咧嘴,痛得甩手,却又被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抓住。

  原地转身九十度,姜九笙把男人的手臂扛在肩上,躬身,往前拽。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干脆利索!

  砰的一声,那飞哥的大块头就砸地上了,他痛得嘴角都抽了。

  姜九笙拍拍手,活动活动手腕,垂眸,瞧了秦霄周一眼:“跑啊,愣着做什么。”

  他爬起来,没跑,见了鬼了一样,居然挪不动脚,而且眼珠子都挪不开,就看见那两个小弟朝姜九笙围堵过去,她一脚踢了地上的灭火器,左边那个小弟跳起来,刚避开灭火器,姜九笙趁机一个侧踢,放倒了一个,脚刚落地,又起跳,转三百六十度,一个后旋踢,脚踝顺势勾住对方的脖子,狠狠一压,把人摁在了地上。

  “嗷!”

  “噢……疼、疼。”

  两个男人躺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倒了三个男人。

  头发乱了,姜九笙把鸭舌帽拿下来,捋顺了头发又扣上帽子,往下压低了几分,往前走了一步。

  地上三个男人下意识就往后缩。

  这是被打怕了。

  秦霄周愣愣地看着姜九笙,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有点懵,还有点躁,而且羞恼:“你干嘛帮我。”

  姜九笙是他克星,没交情,只有恩怨。

  她神色淡淡:“上次在温家害你摔破了脑袋,我帮你一次,两清了。”说完,转身走了。

  秦霄周盯着那个高挑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摁了摁胸口,妈的,怎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太他妈热了。

  这放水放了有二十分钟,秦霄周才回包厢,丧着一张脸,魂不守舍的。

  狐朋狗友还在搓麻将,见他回来,余光瞟了两眼,不对劲啊,打趣:“老四,你怎么了?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华少摸了张牌,抽空调侃:“不是撞了桃花劫吧。”

  桃花你妹!

  秦霄周走过去,一脚踹过去:“你他妈才撞了劫。”

  华少一脸懵逼,手上的麻将都滚地上了:“开个玩笑,你发什么火啊。”

  他火气特别大,气哄哄地说:“老子哪知道老子发什么火。”

  狐朋and狗友:“……”

  所以,这位少爷到底发什么火?

  “四少,”小美人过去哄,撒起娇来声音很酥,“别生气嘛。”

  秦霄周坐回座位去,小美人自觉靠过来了,他问:“你会过肩摔吗?”

  “啊?”小美人懵了一下,回答,“不会啊。”

  秦霄周鄙夷不屑:“过肩摔都不会,你还是女人吗?”

  小美人:“……”

  昨天在床上,他不是这么说的。

  秦霄周不耐烦:“起开起开,别妨碍老子打牌。”

  小美人快哭了,咬着唇委屈巴巴地坐到一边去。

  华少觉得不对劲:“老四,你吃炸药了?”他嘿嘿一笑,流里流气地说,“女人家的,玩什么过肩摔,还是莲花坐吧。”

  姜九笙就会!

  秦霄周给狐朋狗友扔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精虫上脑的家伙,庸俗!”

  狐朋and狗友:“……”

  说得好像他精虫不上脑似的,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睡过的女人可以绕地球一圈。

  姜九笙是被吻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睡意惺忪地喊了句:“时瑾。”

  床头亮着一盏灯,时瑾俯身,双手撑在枕边,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醒了?”

  “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

  时瑾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举过头顶:“我说过,不可以晚上一个人出门,会很危险。”床头的灯光像是全部落在了他眼底,亮得惊人,“你还去夜店。”

  姜九笙刚睡醒,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声音也轻:“生气了?”

  “嗯。”

  她笑:“要哄你?”

  时瑾说:“不用。”

  他直接抱住她,把她翻个身趴在床上,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到了后背的蝴蝶谷。

  时瑾手上的温度总是冰冰凉凉的,姜九笙哆嗦了一下:“时瑾,凉。”

  他音色低哑:“乖,等会儿就热了。”

  “……”

  他从后面压了过来,带了凉意的唇落在她后颈。

  日上三竿,已经是正午。

  姜九笙伸出手,懒懒地伸了个腰,手上阴凉,她睡意醒了些,钻回了被子里,因为没有穿衣服,她往里滚了滚。

  时瑾好笑,把她捞回怀里:“起不起?”

  “再睡一会儿。”一开口,嗓子都哑了,她埋头在枕头上蹭了蹭,身子软绵绵的,“累,没力气。”

  时瑾坐起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喂给她喝,给她擦了擦嘴角:“医院有手术,我先起。”低头,亲了亲她眼睛,“宝宝,待会儿我电话叫你起床。”

  姜九笙闭着眼睛,应了一句。

  时瑾推开房门出来,客厅里,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姜锦禹抱着姜博美,瞪时瑾,气冲冲地:“不知羞耻!”

  时瑾将门关上,稍稍压低了声音:“声音小一点,你姐姐还在睡觉。”他把睡衣的扣子扣好,走过去,“锦禹,我和你姐姐是成年人。”

  十几岁的少年,羞红了脸:“白日宣淫不要脸!”

  姜博美跟着龇牙咧嘴:“汪!”

  “……”

  时瑾觉得不能让姜锦禹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若是以前,他说不出这样的话。

  “我去医院,叫了餐,十五分钟后会有人来送午饭,你陪你姐姐吃。”时瑾留了一句话,去衣帽间换衣服。

  客厅里,一大一小两只气鼓鼓地,很不爽!

  连着几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姜锦禹在西交大授课的事情谈妥了,也试课了,虽然他还是话不多,但基本交流没有问题,九月一号就入学开课。

  他搬去了姜九笙那边的公寓住,没有重新装修,就是把摆设都从大到小挪了一下,对此,时瑾很满意。

  三月二十三,姜九笙巡回演唱会第四场在凉州开唱。

  她要提前三天去凉州准备,时瑾和锦禹也一起,于是,得把姜博美送去徐医生家寄养,对此,姜博美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绝食了一天,最后抵不住进口狗粮的诱惑,妥协了。

  送姜博美去徐家那天,姜九笙见到了徐青舶,挺吃惊的:“徐医生,你好像黑很多了。”

  徐青舶:“……”一口老血快吐出来了。

  他从非洲回来后,基本见过他的人,都要问候一下他的肤色,姜九笙这还是委婉的,他亲弟,直接说夜晚太黑,看不清他了。

  时瑾向姜九笙解释:“徐医生跟着救援队去非洲了,这是晒的。”

  姜九笙露出佩服的表情。

  徐青舶把一口老血吞回去,目光直勾勾锁着时瑾,咬牙切齿,一字一磨牙:“都是托了你的福。”

  时瑾从容自若地说:“不谢。”

  徐青舶:“……”气到内伤了。

  安排好博美之后,他们搭乘了当天下午的飞机,到凉州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凉州是有名的雾都,天气凉爽,这几天正天阴,整个城市都笼在阴暗里,好在第二天天气便放晴了,碧空如洗,惠风和畅。

  三巡演唱会第四场的嘉宾除了摇滚教父张震霆,还请了情歌天后许风,都是重量级的实力唱将,音域很宽,姜九笙和两位前辈搭档起来很轻松,彩排一遍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演唱会的前一天,姜九笙排练回来,时瑾还在处理公事,连着几天,他都在酒店用电脑办公。

  “发一份项目报表到我邮箱。”时瑾开着电脑,在讲电话,见姜九笙从浴室出来,“等我回去再说。”

  随后,他挂了电话。

  她刚洗完澡,整个人湿漉漉的,酒店的睡袍是束腰的,掐着腰线,特别细一截:“很忙?”

  时瑾接过她手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已经都处理完了。”

  姜九笙坐在沙发上,靠着时瑾,往后仰头:“今天晚上,凉州有花市。”

  凉州气候湿润,四季如春,很适合植物生长,是有名的花城,每年春夏之际,都会有花市,百花齐放,摆一整条古街,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旅客慕名而来。

  他动作很轻:“想去?”

  “不全是。”她看着时瑾说,“我想和你约会。”

  她和时瑾交往这么久,两人都很忙,正式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

  时瑾对花市兴趣不大,不过约会,他求之不得:“晚上温度低,多穿点。”

  姜九笙笑着点头,起身去换衣服。

  因为时瑾的外套多是黑色,她特地也选了黑色大衣,搭配浅粉色的高领毛衣,深色与暖色搭配,不会显得老成,很青春的搭配,偏偏姜九笙气质偏冷,穿出一股子英气。裤子是黑色的铅笔裤,穿白色板鞋,会露出了一截脚踝。

  时瑾看了看她的脚:“不冷吗?”外面的温度还不足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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