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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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居住证社保卡,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都可以。”

  谈墨宝很为难呐。

  她妈忌日那天,烧纸的时候不是碰上了一只‘鬼’嘛,死里逃生的时候把包包落下了,她干脆一五一十全部招了:“我所有证件都丢了。”

  保安大哥的脸彻底黑了,直接对后面的人说:“把她扔出去。”

  开什么玩笑?!

  后面那两位大哥雄赳赳,气昂昂就上前了。

  谈墨宝这下真是慌了,赶紧在包里掏证件,边解释说:“不是,我有临时身份证明的。”

  人家根本不听,上前就拽她。

  艹!她这暴脾气:“我警告你,别摸我,不然告你性骚扰!”

  两个保安大哥直接上手拖她。

  谈墨宝使出吃奶的劲儿,张牙舞爪地挣扎,嘴上跑火车一句接一句。

  “放开!”

  “摸哪呢摸哪呢?”

  “你松不松手?”

  “诶,别碰我,我是乘客,我有机票,我是你们的顾客上帝。”

  保安大哥直接把‘上帝’连人带行李扔出了候机楼。

  谈墨宝:“……”

  这世道没天理了!

  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得错过了航班,而且还有更没天理的。

  她是下一班飞机才到的中南,舟车劳顿了一天,到了预定酒店,说没身份证,而且隔市的临时证明不管用,不让入住,需要到当地派出所核实身份,不过酒店接待好心,知道她是VIP住户,便接纳了她的行李,并留她歇脚了,除了办理入住。

  累觉不爱了!

  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她需要去看一眼她笙爷老公,补充一点元气,买的小道消息说了,她老公就住这个酒店九楼。

  寄放了行李,谈墨宝摸索去了九楼,因为不知道是哪一间,她就挨个贴门听过去,身后,男人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这点背儿的!

  谈墨宝都无语了。

  男人显然不罢休:“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谈墨宝不情愿地扭头,然后惊住了:“你是谢荡!”横空砸来的惊喜呐,居然遇到她老公的师弟了!

  本着爱屋及乌的心理,谈墨宝对谢荡的印象是很好的。

  谢荡目光定了定,忽然笑了:“是你啊。”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阴风阵阵的。谈墨宝一愣一愣的,就看见谢荡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目光一直锁着她。

  “静姐,砸我脑袋的人抓到了,是个私生饭,你过来,”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立、马、处、理、掉。”

  what?!

  谈墨宝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谢荡的脑袋上,那白色纱布的位置让她神魂一震,突然恍然大悟。

  哎,只怪那晚夜太黑,风太大,冥纸灰太放飞自我,糊黑了小提琴家的一张帅脸,使得她有眼无珠没有认出这位大佬,并砸了大佬的脑袋。

  她低头,擦了擦打滑的脚尖,找准方向拔腿就跑,可才刚迈出一只脚,后领却被一把拎住。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中南市警局。

  对面的警察小姐姐二十来岁,有点稚嫩,拿着本子和笔,一边问一边记。

  “姓名。”

  对面的人表情很丧,有气无力:“谈墨宝。”

  “年龄。”

  “22。”

  “职业。”

  谈墨宝想了想,一本正经:“网红。”

  对面的警察小姐姐投来打量又怀疑的目光:“网红?”

  好吧,还不太红。

  谈墨宝垂头丧气:“网络主播。”

  对面小姐姐继续问:“性别。”

  谈墨宝挺了挺胸:“看不出来吗?”

  “……”

  本来看得出来,看了前面之后,产生了怀疑。

  继续做笔录。

  “籍贯。”

  “江北。”

  “家庭住址。”

  “沧江路663号天恒御泉湾……”

  十点,谢荡被手机吵醒,好好的清梦被扰,谢公主脾气大得不得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边的宋静把手机拉远一点:“赶紧来一趟警局。”

  谢荡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小卷发,恶声恶气地:“我说过了,绝不和解。”

  宋静在电话里着急忙慌:“什么和解,那姑娘向警局立案了,说你偷了她的钱包和证件,她才跟了你一路。”

  谢荡怀疑他没睡醒。

  宋静继续说:“也怪我,在警局认出了她是那个包的主人,就说起了证件的事,那姑娘太滑头,脑子转得贼快,当场就反将一军了,说是我们偷了她的包。”

  谢荡:“……”

  此刻的心情,就像哔了狗!

  十点二十,警局,没几个人,就几个值班的警员,谢荡的经纪人,还有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的年轻女孩。

  她用面巾纸擦拭掉眼泪,仰头四十五度,悲伤得难以自持,悲恸地说:“我一个小姑娘,钱包证件都没了,还能怎么办,一路上靠好心人的接济和帮助,吃一顿,饿三餐,”又抹了一把泪,红着眼眶,“别的我都不要了,只求那个偷我包包的人把证件还给我,好让我回家……”

  说到这里,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了。

  宋静:“……”

  哭了有二十分钟,泪腺发达,最主要是自编自演自导,从头到尾一气呵成,这姑娘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不然,编剧也可以。

  做笔录的小姐姐被她哭得头皮发麻:“你先别哭了。”

  谈墨宝抽噎:“太悲伤了,情难自控。”

  宋静:“……”

  戏过了!

  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宋静赶紧抬头看去,是谢荡,戴着墨镜口罩,裹得严严实实就来了。

  他瞟了一眼罪魁祸首,气压很低很低,取下墨镜,说了一句话:“我不打女人,”转头看宋静,他霸气又任性地指使,“你帮我打,犯事儿了我扛着。”

  被雷得想打人的宋静:“……”

  正抹眼泪的谈墨宝:“……”

  她好怕怕,出了警局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谈墨宝缩了缩脖子,把眼珠子逼回去,不敢看谢公主殿下,扭头给了个倔强的背影,怯怯地开口:“警察姐姐……”

  打从谢荡进来,警察小姐姐的目光就跟装了雷达似的,追着谢荡,高冷警察秒变荡漾小迷妹:“谢荡,我是你的琴粉,能给我签个名吗?”扯了扯警服心口的位置,“签这里。”

  谈墨宝:“……”

  这是社会,她一个平民老百姓,还是怎么翻腾呢,得向大佬低头!改了口,连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凛然正气了,打着商量弱弱地说:“警察姐姐,我不立案了,只要这位好心的大哥能把包还给我,我就不追究了。”

  好心大哥谢荡:“……”

  他一脚踢翻了凳子。

  谈墨宝抖得更厉害了,拉住被偶像炸裂了少女心的警察小姐姐,求生欲爆表:“警察姐姐,我要申请禁止令,就是两百米内不准靠近的那种。”

  谢荡:特么的,好想弄死她!

  最后,警方的处理方案是,双方私了,尽快归还证件,并禁止谢荡先生靠近谈墨宝女士两百米内,禁止令期限是一个月。另外,警方予以了谈墨宝女士身份证明,并用警车亲自相送,最后谈墨宝女士成功入住了酒店。

  回了酒店,谢荡丢了个烟灰缸给宋静。

  他说:“帮我砸破她的脑袋,我给你三倍工资。”

  宋静翻了大白眼:“气不过你自己去啊。”那姑娘,简直是只小狐狸,狡猾得不行,鬼点子一箩筐,她巴不得离远点。

  谢荡显然气坏了,通红着脸,一副捋起袖子要干天干地的架势:“老子要打女人早弄死她了!”

  趴在门上听动静的谈墨宝:“……”

  她发誓,以后遇到这位小提琴家,一定绕道走,真心怕遭到报应和报复,小碎步挪回了房间,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开直播。

  一天太衰了,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屏幕上的弹幕飞快地走着。

  “小姐姐,你忘化妆了。”

  “墨宝宝,你的美颜滤镜都没开。”

  “素颜杀啊!”

  “开播礼物走一波。”

  “表白我宝宝。”

  “宝宝,今天你开唱了吗?”

  “墨宝,赶紧来一段绝杀车祸式摇滚solo,现在一天不听你鬼哭狼嚎浑身都不得劲儿!”

  谈墨宝抬头,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调镜头。

  直播间的一位老铁刷了一辆游艇,以及一条弹幕:“墨宝宝怎么不开心?”

  墨宝宝看到游艇都开心不起来,垂头丧气地说:“走夜路碰到鬼了。”

  弹幕又飞了。

  “别气馁,站起来捉鬼!你就是明日之星!”

  “墨宝宝,是男鬼吧!”

  “长得丑就流星锤,长得帅就小粉锤,咱不惆怅。”

  “666666……”

  “墨宝别怕鬼,你唱歌就行,鬼肯定能听得懂。”

  谈墨宝:“……”

  她怀疑这是个假粉,哼,禁言!

  调了调麦,谈墨宝不插科打诨了,她很正经的,清了清嗓子:“不说伤心事,日常表白我老公,口号走起来。”瞬间生龙活虎,她嗨起来,“笙爷万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弹幕刷了满屏的666666。

  恢复能力最强的主播,没有之一!

  谈墨宝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嚎得飞起来:“来来来,演唱会再走一波。”

  老铁们疯狂刷姜九笙和演唱会。

  是时候了,谈墨宝慷慨激昂地走了一波骚气十足的宣传:“看了演唱会的门票不要扔了,晒图并编辑‘笙爷新歌最棒’发送至朋友圈,集赞满八十八,就可有机会获得本宝宝的三十九色号口红大礼包。”

  新来直播间的朋友刷弹幕:“笙爷脑残粉?”

  谈墨宝邪魅一笑:“是老婆粉哦。”说完,她接好麦克风,从椅子上站起来,开了伴奏,节奏嗨起来,“rockandroll!”

  嗓子都没开,上来就是一首摇滚,歇斯底里的那架势,唱出了一种死了男朋友的感觉。

  新来直播间的小伙伴们:“……”

  主播的嗓子恐怕被阎罗王锁过喉吧,可偏偏主播陶醉得像畅游爱丽丝仙境。

  姜九笙的歌,通常高音飚到飞起,若唱现场,冲击力与爆发力都极强,以至于,谈墨宝撕心裂肺的声音,直接穿墙而过了。

  姜九笙看了看左边那面墙:“不是说隔音很好吗?”

  莫冰端着下巴:“隔壁可能在拆房子。”她走近几步,仔细听了听,毫无头绪,回头问姜九笙,“谁的歌,杀伤力这么大。”

  姜九笙说:“我的。”

  “……”莫冰不可思议,“你听得出来调?”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出来?除了鬼哭狼嚎就是狼号鬼哭。

  姜九笙摇头:“没有一句在调上,我是听到了歌词。”

  莫冰涨见识了:“能唱成这样也是人才。”

  短信响了。

  莫冰看了一眼手机,对姜九笙说:“苏倾到了,跟徐青久一班飞机,现在一起在楼下办入住。”她咋舌,“真是孽缘。”

  ------题外话------

  (荡荡的官配是谁,我郑重宣布,不知道,因为我可能随时变卦……)

  哭着求月票,你们忍心我被挤下榜吗?忍心吗!

  第一卷104:把她弄疼了

  莫冰看了一眼手机,对姜九笙说:“苏倾到了,跟徐青久一班飞机,现在一起在楼下办入住。”她咋舌,“真是孽缘。”

  姜九笙但笑不语。

  “你确定他俩能合作跳辣舞?”对此,莫冰持有怀疑。

  姜九笙反问:“很有话题度不是吗?”

  莫冰不可否认。

  她家这个,也是不怕事大的啊,那俩凑一堆不就是火星撞地球吗?

  酒店大堂,三更半夜,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装扮都十分严实的衣架子,一个比一个引人注目,好在五星级酒店安保做得好,记者进不来。

  能把酒店地毯走出戛纳红毯逼格的,正是苏倾与徐青久二人。

  前台接待自然认得这两张时常活跃荧幕的脸:“苏先生、徐先生,已经没有单人间了,开一间双人房可以吗?”

  因为姜九笙在这附近开演唱会,基本所有酒店都爆满,这两位认识,开一间也……

  苏倾把墨镜取下,面目表情:“开两间。”

  几乎同时,徐青久冷冷淡淡:“我们一点都不熟。”

  前台接待:“……”

  第二天,演唱会排练,舞蹈老师炸了。

  “都那么熟了,怎么还跳得像两只相互不认识的僵尸。”三十多岁的舞蹈老师是个火爆脾气,嗓门儿贼大,“青久,手啊!放苏倾大腿上,都是男人你抖什么。”

  “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跳这种舞?”徐青久满脸嫌弃,很不乐意。

  这都是姜九笙的点子,徐青久助唱,苏倾劲舞,两人有一段互动,是极为火辣的一段贴身舞,打从开始排练,徐青久就各种不在状态,手跟残了似的,就是不往苏倾身上靠。

  舞蹈老师都上火了:“现在的女粉口味重,都喜欢禁欲跟禁忌懂不懂,男男CP粉丝才更买账,别耽误时间,赶紧彩排。”

  徐青久反抗无效,硬着头皮跟节奏。

  苏倾倒没事人一样,非常之淡定,当然,非常之嫌弃搭档,手才刚搭上他的肩,他就僵硬得像只缺氧的僵尸。

  苏倾瞥了一眼:“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徐青久甩开脸:“谁脸红了,我这是热的。”

  才刚开始跳,热他个毛线啊。

  之后……

  一言难尽啊,整个排练厅里就只剩苏倾的咆哮。

  “徐青久,你踩我脚干什么?”

  “你又踩我脚了!”

  “你抢什么拍子,慢点!”

  “错了,这次是左边。”

  “又错了,右边!”

  艹!

  苏倾脚都被踩肿了,对天翻了个大白眼,她严重怀疑了,徐青久这厮真的是个唱跳歌手?那眼前这个同手同脚左右不分的是鬼吗?是鬼吗!

  她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了:“徐青久——”

  徐青久也气急败坏了,打断她:“你能不能安静点,聒噪死了!”

  苏倾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顿吼:“那你特么的能不能别一直手抖,摸得痒死老子了。”

  徐青久:“……”

  这舞跳不下去了!

  苏倾一把推开徐青久那个突然变智障的僵尸,抗议:“导演,让我跟徐青久换舞步,我跳他的部分。”

  导演看了看完全不在状态的徐青久,同意了让苏倾来主舞控场。

  同样的音乐响起,苏倾立马进入状态,眼神微眯,像个撩人的小妖精,身体柔软度极好,贴着徐青久扭动,几乎没有空隙,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从他胸口,一路拂下。

  徐青久石化。

  “你绷那么紧干嘛,放松。”苏倾绕到他左侧,凑近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放心,我这次不会乱摸。”

  话落,她的手,顺着徐青久的大腿肌肉往下。

  他身体一震,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脸朝地。

  苏倾尽情地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徐青久的经纪人都遮眼,不忍直视,觉得他今天牵了个智障出来。

  姜九笙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

  厉冉冉拿着鼓槌,在手上转着,边打量练舞房,很感慨啊:“我怎么觉得徐青久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受。”

  靳方林哑然失笑:“你又偷偷看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厉冉冉哼了哼,耽美是广大腐女同胞的精神食粮,不知者之大过!

  休息了约摸十多分钟,姜九笙拿起吉他:“我们再来一遍。”

  现在排练的是开场曲目,也是TheNine的成名曲,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摇滚乐,D调,声调能达到C,高低音转换很快,需要很强的爆发力和控制力,也被乐坛誉为是最难唱的曲目之一,翻唱过的歌手不在少数,可能唱得收放自如的,继姜九笙之后再无第二人。

  一曲罢,意犹未尽。

  少了张耐的主音吉他和柳絮的键盘和声,本以为多少会单调,可姜九笙的主音吉他一出来,爆发力就上去了,琴弦里那股利索的狠劲儿,根本不是张耐能比的,而且姜九笙与谢荡极为默契,小提琴长音符铺底,亦或作为主唱旋律高小三度大三度和声,都无可挑剔。

  靳方林收了贝斯音:“主音吉他很完美,跟小提琴配合得毫无违和。”

  不待姜九笙开口,厉冉冉就接话了。

  “那是,我家笙笙长了一双天生玩音乐的手!”眨巴眼,等夸赞,“是吧,谢大师。”

  谢荡哼哼一声,分明嘴角都快翘上天,还故意摆了个傲娇脸:“还可以,没砸我谢家的招牌。”

  嘴角继续翘上天。

  厉冉冉腹诽,你就可劲儿作天作地吧!

  姜九笙只是笑笑,把吉他放下,走去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机。

  “我去打个电话。”

  她打了一声招呼,边拨手机边往外走,接通后,先开了口:“刚才在彩排,没听到。”

  是时瑾,方才的半个小时里,有他三个未接来电。

  他问:“累不累?”

  “不累。”姜九笙拿了一瓶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你呢,有很多手术要做吗?”

  “下午还有一台。”

  时瑾坐诊时间不长,其余时间基本都在手术中,而且,姜九笙听时瑾的医助肖逸说过,通常来说只有大手术才会由时瑾来主刀,可大手术哪个不耗时耗力,一台手术下来,不用一天也要半天。

  他音色沙哑,听得出来倦意,姜九笙有些心疼:“不能让别的医生做吗?”

  时瑾似笑:“别的医生成功率会低一些。”

  说到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姜九笙脱口而出:“我家时医生最厉害!”

  电话那头,时瑾低低地笑。

  姜九笙是玩音乐,对声音尤其有感觉,时瑾这幅嗓子当真得天独厚,她不声控,也听得有些着迷。

  “时瑾,”她坦白又正色地说,“我想摸你的手。”

  不声控,可她手控。

  他话里宠溺,音色带了愉悦的轻快,答应说:“再等等,我很快过去找你。”

  姜九笙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晚饭过后,姜九笙接到了恩师谢大师的电话。

  谢大师名讳暮舟,刚到耳顺之年,是国内最早一批弦乐老前辈,传业授道将近二十年,桃李满天下,是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姜九笙是谢大师收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也是谢大师最喜欢的一个,平时十分袒护,谢大师又是个顽童性子,爱烟爱酒,和姜九笙这个小弟子的喜好不谋而合,师徒两人处着倒更像朋友。

  姜九笙接了电话,喊了声‘老师’。

  谢大师拖着长长的语调:“笙笙啊。”

  口吻有些别有深意。

  “嗯?”姜九笙耐心地听完下文。

  谢大师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荡荡有没有找过你?”

  “晚饭过后没有。”她有些不明其意,便问,“怎么了?”

  谢大师没顾上回答,在电话里头骂了谢荡一句:“那个怂货!”骂完,谢大师又恢复了慈祥和蔼,“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姜九笙不知所云。

  那边,谢大师刚挂了电话,就又一个电话打到谢荡那里,可不比对爱徒的态度,对他家不肖子,谢大师一向硬碰硬。

  “你小子,是不是要认输?”语气里全是老子对小子的怒其不争与鄙视不爽。

  谢荡是个反骨,不给顺毛他就能炸了,梗着脖子说:“谁认输谁孙子!”

  “那你磨磨蹭蹭个屁!”

  他家那小公主直接挂他老头子电话了。

  谢大师嘿嘿一声,这波药下得猛,就等瞧戏,心里特美,牵着他家二公主汤圆:“汤圆,走,去楼下遛弯。”

  汤圆那只二哈,公主病得不得了,趴在门口,一副不抱不下楼的架势,一身作天作地天下最臭美的毛病跟谢荡学了个十足。

  谢大师抬脚作势要踹,汤圆一个激灵抖着毛就起来了。

  再说谢荡,挂了他老父亲的电话之后,一鼓作气就去敲了姜九笙的门。

  姜九笙开门,他站门口。

  “笙笙。”他不苟言笑,像有要事。

  姜九笙问:“怎么了?”

  谢荡停顿了很久。

  他问:“要不要一起看片?”

  “……”

  姜九笙愣了大概十秒:“好啊。”然后去房间拿了件外套,出来,锁门,完全气定神闲。

  然后,一前一后去了谢荡屋。

  她是真淡定,谢荡脖子都滚烫了一大片,偏偏,目不斜视,继续面不改色,也装得很淡定的样子。

  事情是这样的,晚饭前,谢大师和谢荡通了电话,本来是说三巡的,可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了十万八千里,从姜九笙的演唱会扯到了成年男人的看片资源。

  当然,谢荡哪里知道谢大师的用心良苦,厚着老脸把他家傻儿子引上‘正轨’,别憋久了歪上了弯道,于是乎,就激将法,说他一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带颜料的片子都不敢看,羞不羞。

  谢荡是个不怕事的,弄天弄地不带怵的,就说不敢是孙子。

  嘿嘿,带沟里了!

  谢大师立马顺着话就打了个赌,要是他敢和笙笙一起看,酒窖里那两坛酒酿就给他了。谢荡惦记那酒很久了,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说他要不敢就叫汤圆三声爸爸!

  谢大师:“……”

  这狗儿子,当爹的还喘着气儿呢!再说,汤圆是只母哈士奇,要叫也是妈妈……啊呸!什么鬼!

  资源是谢大师亲自给谢荡发的,片名很文艺,很国际大牌,叫叠中叠,哦,题材是大型谍战‘动作’片。

  谢荡开好了电视,连了手机上的视频,拿着遥控左按一下,右按一下,磨蹭折腾了半天,回头瞧姜九笙。

  “我放了?”

  他脑袋冒汗了。

  姜九笙坐在沙发上,稍稍翘起一条腿:“嗯。”

  谢荡就放了,第一个画面冲出来,就是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难怪特么的叫叠中叠,这玩意还挺形象。

  谢荡又摸索了一会儿遥控,再回头瞧姜九笙:“那我开声音了?”

  姜九笙从容不迫:“好。”

  他坐回沙发,按了音量键,然后——

  “嗯……啊……嗯嗯……啊啊……”

  谢荡:“……”艹!

  姜九笙:“……”安之若素,面无表情。

  半个小时后。

  姜九笙的手机响了,是莫冰,她接起来,目光还落在电视机上,问了句‘什么事’。

  莫冰只问:“你在哪里?”

  “在谢荡这里。”

  “你去他屋里干什么,被拍到了记者又要乱写了。”莫冰像是很急,语速很快。

  姜九笙坦然自若地回:“陪他看片。”

  “……”

  停顿了几秒钟。

  莫冰突然把声音压低了:“笙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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