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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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齐丛是齐小三的妹妹,和林莺沉是同学,两人素来交好,无话不谈。

  林莺沉手里拎了个袋子:“有点事。”

  “大家都到了,就差你了。”齐丛拉着她进去。

  她摇头,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齐丛:“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把礼物给东子。”

  “怎么了?”

  她没说。

  齐丛也猜到一点了,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容历他?”

  容历其实跟大院里的二代三代聚得不多,关系也不亲不疏,若不是霍常寻和陆启东组局,他一般不露面,可最近,似乎只要是霍常寻和陆启东邀人,都没有叫过林莺沉。

  她苦笑:“他不太想见我。”

  就是说,是容历的意思。

  齐丛为好友抱不平了:“他怎么这样,怎么说大家都这么多年朋友,至于为了个女人弄得这么难看吗?”

  林莺沉失笑,有些无奈。

  齐丛跟容历不是很熟络,但容历的名字一直被大院里的长辈挂在嘴边,她哥那伙人也是,最上再怎么说人家老古董,实际上还是要贴过去。

  齐丛从齐小三那里听了不少容历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我哥说,容历都在身上纹了你的名字——”

  没等她说完,林莺沉打断了她:“这件事不可以乱说。”

  齐丛努努嘴,没再说了。

  林莺沉把袋子给她:“你帮我给寿星公,我还有事,先走了。”交代完,她转身,看见了萧荆禾。

  对方像没看见她似的,目光掠过她。

  擦肩时,林莺沉突然开了口:“帝后那个剧本是容历年少时的作品。”她停顿了一下,“完稿之后,他看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

  萧荆禾停了脚。

  林莺沉侧首看她:“这些他有没有告诉过你?”

  她敛眸,抿了一下唇。

  林莺沉笃定了:“看你的表情应该没有。”她笑了,又收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萧荆禾吹了一下遮住了眼的刘海,转过头去:“你想说你很了解他?”

  林莺沉不置可否。

  萧荆禾手插在兜里,目光三分薄凉里盛了七分冷:“有什么用,他还是不喜欢你。”

  她没再说别的,推了门进包厢,喊了一声容历。

  容历见她回来,起身去牵她的手。

  晚上十点,回到家,刚关上门,她站定不动了。

  容历开玄关的灯,接着光看她的眼睛:“怎么了?不开心?”她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萧荆禾往后退了一步,靠着鞋柜,稍稍仰着下巴看他:“容历,你把衣服脱了。”

  第三卷帝后27:容历坦白前世今生

  萧荆禾往后退了一步,靠着鞋柜,稍稍仰着下巴看他:“容历,你把衣服脱了。”

  容历愣住了。

  许久,他不太确定地问:“现在就脱?”

  她不假思索:“嗯,全部都脱了。”

  他只迟疑了一会儿,便开始解衬衫的纽扣,眼里都是疑虑,只是她的话,她的要求,他都会照做。

  衬衫扔在地上,他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他继续,解皮带。

  “这里原先纹了什么?”她突然用指腹点了一下他心口。

  那个地方,有一层很淡的痕,结痂应该脱了没多久,有浅浅的印。

  他说:“没什么特别的。”

  他微微敛了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萧荆禾沉默。

  “阿禾。”容历喊了她一声。

  她还盯着他心口那个被洗掉了的纹身:“是林莺沉的名字?”她抬头,看见了容历满眼的慌张。

  “谁告诉你的?”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否认。

  她指腹贴上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能确定了:“是莺沉两个字。”

  容历慌神了:“阿禾——”

  “你为什么纹她的名字?”她看着他的眼睛,再问了一遍,“为什么纹林莺沉的名字。”

  他神色有些急了:“不是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

  不是那个莺沉的话。

  她很固执,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是定西将军吗?”

  容历凝眸,沉吟了许久,点头:“嗯,是定西将军,乌尔那佳·莺沉。”

  林莺沉说的对,她或许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被爱情冲昏了头,居然忘了,从一开始,他就拿她当定西将军。

  “容历,你还出不了戏吗?”

  他甚至为此看过心理医生。

  “你是不是,”萧荆禾咬字很重,字字都问得艰涩,“把我当成她了?”

  容历沉默了。

  何凉青以前同她说过,欢喜一个人的同时,把天堂、地狱的选择也都给出去了,那个令你折腰的人,也能折了你的命。

  心像抽了一下,疼过之后,开始下坠,她看着他,眼睛红了:“容历,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阿禾——”

  她打断他:“你是在叫我,还是叫乌尔那佳·莺沉?”

  他第一次见她,那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唤她阿禾。

  容历回答不了。

  她转身去开门。

  他抓住了她,语气很急,很慌:“都是你。”他一字一字,说得艰难,像哽住了喉,“莺沉是你,阿禾也是你。”

  她回头,目光撞进他的眼睛里。

  “你以前问过我,《帝后》有没有原型。”

  当时他骗了她,说没有。

  “阿禾,”他抓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我是容历,炎泓帝容历。”

  她愣了。

  容历说得慢,一字一句如鲠在喉:“大楚没有载入史册,可是我全部都记得。”

  “崇宗三十年初春,历亲王容历被定西将军打下了马。”

  “崇宗三十年八月,历亲王容历选妃,定西将军点兵出征。”

  “崇宗三十一年春,历亲王容历登基。”

  “炎泓元年,芍关败北,帝亲征。”

  “炎泓五年,定西将军破敌三十万,收复江北三洲,”

  “炎泓七年,西凉联盟燕国,兵临尧关,定西将军殁。”

  都隔世了,怎还如昨昔,一桩一桩,都历历在目。

  他停顿了很久:“炎泓十五年,大楚统治三国,次月冬至,帝崩,与定西将军合葬长眠山。”

  萧荆禾看过很多遍《帝后》,这些内容,她全部都熟记,只是由他说出来,突然觉得陌生了。

  “我不是天才,也不早慧,”他喊她阿禾,说,“我是带着记忆来到这一世的。”

  她已经不能思考,混混沌沌。

  容历的目光一直锁着她,一丝一毫都不容退避:“阿禾,你信不信前世今生?”本来不想说的,怕她胡思乱想。

  她迟疑了:“不信。”

  她是无神论者,不相信神明,人活一世,死后,就只剩一堆白骨,一抔黄土,她不信来生,不信转世。

  “那你信我吗?”容历又问。

  这次,她回得毫不犹豫:“信。”

  不信神明,信他。

  “前面的都可以不信,你就信这一句,”他抓着她的手,手心已经出汗了,这一句,他说得郑重,“阿禾,你是因我而死,我是为你而生。”

  他眼神很坚定,没有一丝犹疑。

  萧荆禾沉默了良久,不问缘由,她只问了一句:“我是定西将军?”

  容历毫不犹豫:“你是。”

  她再问:“我是她?”

  “是。”

  他回答得坚决。

  “为什么觉得我就是她?”她没等容历的回答,因为慌了,也怕了,“我见过定西将军的画像,我和她一点也不像,你为什么笃定我是她?”

  他答不出来。

  他一见到她,就知道是她,像刻在灵魂里的一种本能。

  “如果不是呢?如果你认错了呢?”前世太远,虚无缥缈,比起他是不是炎泓帝容历,她更在乎他是不是只把她当定西将军。

  容历否认得很快,干脆得很:“没有如果,你就是她。”

  没有一点切实的根据,她怎么可能不怕,她已经理智不了,满脑子胡思乱想:“若是有一天,你看见一个更像定西将军的人,会不会觉得她才是?会不会——”

  她怕他有一天,突然不要她了。

  “不会。”他上前,抱她,“阿禾,不会有别人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仰头看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知道你的态度。”

  她不想不明不白,因为是容历,因为太喜欢了,就接受不了一点点的不确定。

  “如果你的坚持是错的,如果你真的认错了,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她哽咽了一下,“你还会要我吗?”

  后面的,她不敢想了。

  容历毅然决然:“不会有这种如果,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我不管,容历,我一定要个答案,你爱萧荆禾吗?撇开定西将军这层关系,你爱不爱萧荆禾这个人?”她没有等他回答,“不要太快回答我,也不要骗我。”

  她最在乎的,不是她是谁,也不是他是谁,她最在乎她是他的谁。

  容历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她很久很久,伸手抚着她的脸:“我——”

  她没等,踮脚吻了他。

  她要疯了。

  疯狂地想知道答案,又怕得要死,听都不敢听,她发了狠地吻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唇,嘴里都是血腥味。

  容历就任她吻,张嘴,把舌头给她咬,手轻拍着她,在安抚着。

  她吻够了,舔了舔唇上的血,带着容历的手,放在了领口:“上次买的避孕套放在了哪里?”

  第三卷帝后28:来一波荡漾,林莺沉古代的身份

  “上次买的避孕套放在了哪里?”

  容历茫然了一下:“床头柜里。”

  她没说话了,拉着他,往卧室去。

  走到了门口,他迟疑了,缓了脚步:“阿禾——”

  “容历,”她打断他,眼眶微微红,“你不要拒绝。”

  容历低头,望着她眼睛:“你想清楚了吗?”

  没有,她什么都想不清楚,根本想不了,思绪缠成了一团,没办法理智,她只确定一件事。

  “我想要你。”

  她说:“容历,我很想要你。”

  想把他藏起来,一个人占着。

  她拉他的手:“好不好?”

  容历握紧她的手:“好。”他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去,“你要什么都给你。”包括他。

  做的时候,他一直在喊她。

  “阿禾。”

  “阿禾。”

  她不答应,攀着他的脖子,张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萧荆禾。”容历唤她。

  她才应了:“嗯。”

  “我爱你。”

  方才,她问他,爱不爱萧荆禾。

  他现在告诉她答案:“不会有别人了,我爱你,我只爱你。”

  他想告诉她,不会错的,一定不会,不止骨血,他将她刻进了灵魂里,连轮回都抹不掉,怎么可能会错。

  她不信也没有关系。

  这一世还很长,等到他们都老了,白发苍苍了,他就跟她说:阿禾,你看吧,就是你,哪有什么别人啊。

  她被他弄得大汗淋漓,从卧室到浴室,又回了卧室,满室狼藉,她在他身上留了很多痕迹,有刻意的,也有无意的。

  结束后,她很累,却辗转难眠。

  “阿禾。”

  “嗯?”

  薄被下,他们没穿衣服,容历抱着她,亲她微微汗湿的发:“睡吧。”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不想睡。”她还是有点怕,患得患失得厉害,“容历。”

  “嗯?”

  卧室里没开灯,只从门缝里漏进来一缕黄色的光,昏昏沉沉的,窗户闭着,屋里还有情欲未散去的气味,很淡很淡,混着他们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萧荆禾抬起手,抚摸他的眉眼:“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容历浅笑:“嗯,是你的人了。”

  他自然欢喜,她也是他的人了。

  抚完他的脸,她又用手去戳她心口纹身的那一处,语气带看几分不讲道理的霸道:“就算有比我更像定西将军的人,你也不可以要了,看都不行。”

  她说得严肃,板着个脸。

  她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以前华卿被抬进历亲王府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板着脸训他,说就算是陛下赐的,也不可以碰,一根手指头都不可以碰。

  容历亲亲她的脸:“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是乌尔那佳·莺沉,也是萧荆禾。”他低头,在她胸口轻吻,方才欢好时,他将她那里都吮红了,他耐着性子,一寸一寸轻轻地吻。

  “阿禾,我已经认定了,除了你,谁都不能是她。”

  他只认她,只能是她。

  只能是他爱的萧荆禾,当他的定西将军,别人都不行,当不了,他也不容许。

  她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笃定,确信她就是乌尔那佳·莺沉。

  “大楚人重诺,萧荆禾,”他许诺,“我容历这一世已经许给你了。”

  她信了。

  她想,要是真错了,也没办法了,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了,谁来抢都不行。

  “我还有一个问题,”她想问一个无理取闹的问题,“你是更爱定西将军,还是我。”

  女人在感情里,总是斤斤计较的,越在乎,计较得就越多,她也不能免俗。

  容历却笑了:“阿禾,不要吃自己的醋。”

  行。

  定西将军她当了。

  “那我换个问题,”嗯,她又换了个无理取闹的问题,“你有没有碰过华卿?”

  华卿是赐婚,原本崇宗赐了正妃之位,只是他大婚之日去了西北寻她,取消了国礼,没有行正妃之礼,华卿只能用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去,名不正言不顺,说是侧妃,都不合礼数。

  他在位了十五年,只有过华卿这一个妃子。

  萧荆禾觉得自己转变得挺快,似乎已经在慢慢接受她就是乌尔那佳·莺沉这个毫无论据的结论,不是信神明,也不是信转世,她只是很信容历,甚至不需要一点点确切的证据,她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所以,她连上一世都要计较。

  她抱住他的脖子,缠着他非要一个答案:“你有没有碰过华卿?有没有偷偷纳别的妃子?”

  这个问题,挺幼稚的,她其实心里有答案,可就是无理取闹,想听他亲口说一遍。

  “没有。”这种话题,容历一个古人,不太好启齿,便凑到她耳边,很小声地说,“我只有过你,刚刚才破、破——”

  他说不出口了。

  萧荆禾听着笑了,眉间的阴翳瞬间一扫而空了,心里的欢喜越来越多,同他说笑:“我信你了,你刚才动作很不熟练。”

  “……”

  刚才他莽莽撞撞的,把她弄得很疼。

  容历不满她的玩笑话,在她耳朵上抿了一口:“你困不困?”

  “不困。”

  都快一点了,她还很精神。

  “再试试。”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

  萧荆禾没有躲,只说:“我想开灯。”屋里太暗了,她方才没有看清楚,她喜欢看容历为她动情的样子。

  “好。”

  容历伸手开了灯。

  光线突然亮了,有一些刺眼,她半眯着眼,看见了容历眼里的情欲,可他到底是古人,思想比较古派,隐忍克制着,这模样更让她想教坏他了。

  “容历,你躺下。”她说。

  容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照做了。

  她坐起来,跨到他身上,不着寸缕的身体映进他眼里:“我们玩点花样。”她笑了笑,像只勾人的狐狸,俯身亲他的喉结,没有流连很久,一路往下。

  容历喘了一声,汗都出来了,微微躬起了身子:“阿禾……”

  断断续续,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你以后……不准看漫画了。”

  萧荆禾抬起头:“你不喜欢这样?”

  容历闭上通红的眼,认命了:“……喜欢。”

  之后,她点了一把火,彻底把容历弄燃了,开始还是不熟练,不过……多来几次就熟练了,两人折腾到了很久。

  次日,天有些阴。

  上午,容棠打电话来的时候,容历还没有起身。

  “今天初一,”容棠问他,“回不回来吃饭?”老爷子爱热闹,几个孙辈又都忙,平时看不见人,就定了条规矩,每月初一都得回大院。

  容历说:“我带阿禾过去。”

  他声音压得很低,有点沙哑,听起来还有几分惺忪,像刚睡醒。

  容棠诧异了:“你还没起?”

  “嗯。”他鼻音挺重。

  容棠看了看时间,觉得怪了:“你居然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容历的作息规律得人神共愤,从来不熬夜,不晚起。

  萧荆禾醒了,揉了揉眼睛,往容历怀里钻,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大姐。”他手绕过她的脖子,把她睡乱了的头发拨顺,“还睡吗?”

  她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在他脖子上蹭。

  容棠可都听到了:“你女朋友也还在睡?”

  容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没事我挂了。”

  容棠让他等等,苦口婆心地劝:“六弟啊,那什么,悠着点。”得折腾到多晚,能让容历十一点才起,她作为长姐,有些事情还是要提点,“你们虽然年轻,但也别搞坏了身体——”

  “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容历挂断了。

  容棠:“……”

  容历和萧荆禾回大院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在门口,遇上看林莺沉。

  他停下,林莺沉也站住了。

  “阿禾,你先进去。”

  “嗯。”

  等萧荆禾进了容家的院子,容历才将目光收回,看林莺沉:“纹身的事,你跟她说的?”

  他在质问她。

  林莺沉站在青松斑驳的树影里,本就不烈的阳光被遮蔽,在她脸上落了阴影:“我说不是,你信吗?”

  他不信。

  “我一直以为你是懂分寸的人,所以没把话说得太难听。”他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有耐心耗尽后的厌恶,“我的纹身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对你这个人也没有半分兴趣,以后请你离我、离我女朋友都远一点,你如果做不到,我会用别的手段。”

  林莺沉几乎愣在了那里。

  容历待人淡漠,他性子冷清,很少对人说这样重的话,这么不留情面。

  她脸上血色慢慢褪掉,咬了咬唇,到底还是不甘心,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失态了,大声问他:“为什么是她?”

  她花了十一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看她时多一丝温存,凭什么萧荆禾一出现,就能融了他眼里久积的冰。

  他一向喜怒不于色,可对她,明显不耐烦:“与你无关。”

  林莺沉情绪失控,红着眼毫无形象地大吼:“因为她叫阿禾吗?”

  容历目光已经冷了。

  她眼里有泪,苍凉又萧瑟:“容历,你还记不记得崇宗三十年的祈愿节,你捕了萤火虫,给我做了一盏灯,只是还没走到祈愿河,萤火虫便死了。”

  容历愣住了。

  她几乎哽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炎泓四年初雪,你在定西将军府栽了一棵桃树,说待我凯旋归来,便为我酿一坛桃花醉。”

  他看着她,眼里波涛汹涌,彻底失去了平静。

  她走近他,哭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一点骄傲都不要,哭得妆都花了:“还有……炎泓六年的中秋,你在西北的圆月下,向我许过诺的,若有来世,你会来寻我。”

  这些事情,除了容历和乌尔那佳·莺沉,没有他人知道。

  他留了几分余地,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写进书里,就只留了这三件,本是要用来寻人的。

  林莺沉说的,分毫不差。

  “可我等了这么久,”她抬起手,碰他的脸,“容历,你为什么不来?”

  容历后退,本能地推开了她的手。

  林莺沉苦笑,眼皮一眨,眼泪落下来。

  “你是谁?”容历看着她,眼里都是戒备。

  她说:“我是莺沉,乌尔那佳·莺沉。”

  已经快十二点一刻了。

  “荆禾。”

  容棠在屋里喊她。

  萧荆禾回头,应了一句:“嗯?”她还在门口等容历。

  “容历来了没?”

  “还没。”

  容棠念了两句:“你去叫他,菜都凉了。”

  “好。”

  萧荆禾才刚走到门口,容历就回来了,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样子。

  她走过去,挽着他:“怎么这么久?”

  “嗯?”

  容历好像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着。

  “怎么了?”

  他摇头。

  萧荆禾看出来了,他心事很重:“你和林莺沉说了什么?”

  容历拉着她,停下了脚,葡萄藤爬了满满一院子,他们站在绿荫下,大串的葡萄就在头顶,有淡淡的香气。

  他情绪已经收拾好了:“没什么,就让她以后离我们远点。”

  “容历,”她想了一下,问,“林莺沉为什么也叫莺沉?”

  巧合的话,也太巧了。

  容历蹙了眉头:“我也不知道。”他张开手,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嗅了嗅,蹭她,“阿禾。”

  萧荆禾环住她的腰:“怎么了?”

  他埋头在她脖子上亲吻,声音低低哑哑的:“没什么,想抱抱你。”

  她不说话,让他抱。

  容棠从屋里出来,抱着手,笑得耐人寻味:“昨天晚上还没抱够?”

  萧荆禾:“……”

  她红着脸把容历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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