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触电身亡
邱玥断定，陶明辉的证人证言，对程雯雯碎尸案的重新审理，作用不大。
然而，无论是邱玥，还是马文韬，都高估了陶明辉的证人价值。
一直以来，不但邱玥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陶明辉身上。
同时，也引起了马文韬的高度关注。
马文韬起先没怎么上心。后来，发现邱玥多次主动与陶明辉联系。
引起了马文韬的警觉。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陶明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处处透露着古怪和蹊跷。
马文韬心想，如果陶明辉不是捏着什么重大把柄，绝不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恐惧。
现在，邱玥如此重视做陶明辉的思想工作。说明陶明辉嘴紧，目前尚未松口。
但在邱玥的固执坚持下，陶明辉迟早顶不住，要透露些什么。
到那时，会坏事！
马文韬觉得，不能再对陶明辉这小子无动于衷了。
必须采取措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然而，下这样的决心，毕竟很难。
搞不好，就会露马脚，吃官司。使自己陷入身败名裂。
犹犹豫豫中，马文韬迟疑了好几天。
当马文韬偷看到陶明辉写给邱玥的第三封信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
马文韬非常紧张。
虽然这第三封信，仍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不过是感谢了一下邱玥，去看望了他的父母而已。
但马文韬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绞尽脑汁地，进行着布局。
马文韬暗中得知，陶明辉喜欢去滨海大道某个悬崖边，发呆。
那个地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非常合适动手。
于是，便亲自跑了一趟光东市。前往滨海大道踩点。
他看到，悬崖处的地势，如刀削斧劈一般，壁立千仞。
悬崖下面，海浪滔天，涛声如雷。
假设有一个人面朝大海、坐在石山上发呆。
只要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轻轻推一把，那人就将毫无悬念地，坠入幽蓝色的海水中。
死无葬身之地。简直太简单。
但是，马文韬转念一想。
这样的话，人是没了。之后呢？
胡兵发现陶明辉失踪了，肯定会到悬崖边去找。
找不到人，会报警。
报了警，帽子叔叔就会去悬崖边侦查。
那样一来，失踪案就成了一桩刑事案件。会弄得人尽皆知。
危险性陡然增高。
这个方案不好。得想别的辙。
最好的办法，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假设是死在工作岗位上，伪造成工作安全事故。
比死在滨海大道悬崖边，要自然的多，隐蔽的多。
同时，还能名正言顺地，从兴邦日化公司，给陶明辉父母弄到一笔赔偿金，养老。
这样，在马文韬心里，对陶明辉的亏欠，就会少一点。
……
一天，陶明辉所在的班组，进了个新人。名叫颜丙睿。
经理将颜丙睿与胡兵安排在同一个组。
陶明辉与胡兵也在同一个组。
那是个白班，天气很热。
陶明辉正在摆弄一架黄色倒角机。胡兵带着颜丙睿进来了。
胡兵要摆弄另一架倒角机，一进门就喊热。指挥陶明辉开风扇。
陶明辉放下手中的活，准备插上电风扇电源插座。发现插头松动了，电风扇没有接通电源。
于是，陶明辉伸手，想使劲摁一下电风扇的插头。
电风扇没有反应，陶明辉却被电到了。当即，浑身哆嗦了几下。
伴有心悸、惊吓，脸色苍白。
胡兵催促道：“怎么搞的？快点让风扇转起来！”
“玛德！漏电！”陶明辉朝胡兵喊道。
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赶紧双手扶住身后的倒角机。
这一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陶明辉的两只手，像是粘在倒角机上似的，瞬间拿不开了。
表情呆滞，头晕乏力。
像个鬼舞演员。
双手扶着倒角机，浑身靠在倒角机上。筛糠一样，不停地抖动抽搐。
看得胡兵和颜丙睿呆若木鸡，思维断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工友大声喊道：“快！断掉总闸开关！”
这一声大喊，提醒了胡兵。
赶紧蹦过去，麻利地拉了总开关的闸。
听到嘈杂声，车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有人喊：“快去报告经理！叫救护车！”
大家手忙脚乱，将陶明辉从倒角机上移开，放到地上。
此时的陶明辉，没有呼吸，心脏骤停，处于休克状态。
已经不成人样。
肌肉瞬间收缩。手臂上的皮肤，呈黄色焦皮样。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但是，进不了车间，只能停在厂部大门口。
从大门口步行，走到陶明辉所在的车间里，需要五分钟。
好不容易，才成功将陶明辉弄进了担架里。抬出来，抬到大门口，用掉了十几分钟。
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拉到医院抢救，未抢救成功。陶明辉死了。因倒角机漏电而死。
胡兵给邱玥打长途电话，报告情况。
“陶明辉死了！”
邱玥的第一反应，这事与马文韬有关！
同时，非常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锲而不舍地，追着陶明辉问情况。也许，不会引起马文韬的重视。
陶明辉就不会死。
邱玥心慌得厉害。恨不得，立马赶到光东市。
因为手头工作放不下，马文韬没准假。耽误了整整两天时间。
同时，必须通知陶明辉父亲。将陶大榜也带到光东市。
陶大榜是个残疾人，腿脚不方便。行动受限。这也耽误了时间。
赶到光东时，事故调查小组的人，已经雷厉风行地调查完毕。
下了结论。
陶明辉私接裸导线，工具不按规定摆放。弄得车间里乱七八糟。
系触电身亡。
事故现场的警戒线，已经解除。可以随意出入。
胡兵带着邱玥，进了车间查看。但是，未看到当时的原始现场。胡兵说，连接电风扇的电源插排，插头松动。
两根裸导线，直接插进了墙壁插座插孔。
且两根裸导线上的绝缘皮上，均有划痕。
陶明辉没有将工具收拾好、摆放整齐地习惯。
总是弄得车间里杂乱无章。
胡兵说过他好几次。
但陶明辉听不进去，没有改。
经常弄得到处摆满了模架、模胚，模仁，注塑机……
满地的边角废料，是事故之后，才被清理的。
凌乱的电线，有的挂在墙壁上、货架上。
有的，直接从地板上，拉过去。
导致电风扇漏电。共用一个电源的倒角机，也漏电。
陶明辉持续遭受电击，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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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是邱玥，还是马文韬，都高估了陶明辉的证人价值。
一直以来，不但邱玥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陶明辉身上。
同时，也引起了马文韬的高度关注。
马文韬起先没怎么上心。后来，发现邱玥多次主动与陶明辉联系。
引起了马文韬的警觉。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陶明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处处透露着古怪和蹊跷。
马文韬心想，如果陶明辉不是捏着什么重大把柄，绝不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恐惧。
现在，邱玥如此重视做陶明辉的思想工作。说明陶明辉嘴紧，目前尚未松口。
但在邱玥的固执坚持下，陶明辉迟早顶不住，要透露些什么。
到那时，会坏事！
马文韬觉得，不能再对陶明辉这小子无动于衷了。
必须采取措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然而，下这样的决心，毕竟很难。
搞不好，就会露马脚，吃官司。使自己陷入身败名裂。
犹犹豫豫中，马文韬迟疑了好几天。
当马文韬偷看到陶明辉写给邱玥的第三封信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
马文韬非常紧张。
虽然这第三封信，仍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不过是感谢了一下邱玥，去看望了他的父母而已。
但马文韬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绞尽脑汁地，进行着布局。
马文韬暗中得知，陶明辉喜欢去滨海大道某个悬崖边，发呆。
那个地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非常合适动手。
于是，便亲自跑了一趟光东市。前往滨海大道踩点。
他看到，悬崖处的地势，如刀削斧劈一般，壁立千仞。
悬崖下面，海浪滔天，涛声如雷。
假设有一个人面朝大海、坐在石山上发呆。
只要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轻轻推一把，那人就将毫无悬念地，坠入幽蓝色的海水中。
死无葬身之地。简直太简单。
但是，马文韬转念一想。
这样的话，人是没了。之后呢？
胡兵发现陶明辉失踪了，肯定会到悬崖边去找。
找不到人，会报警。
报了警，帽子叔叔就会去悬崖边侦查。
那样一来，失踪案就成了一桩刑事案件。会弄得人尽皆知。
危险性陡然增高。
这个方案不好。得想别的辙。
最好的办法，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假设是死在工作岗位上，伪造成工作安全事故。
比死在滨海大道悬崖边，要自然的多，隐蔽的多。
同时，还能名正言顺地，从兴邦日化公司，给陶明辉父母弄到一笔赔偿金，养老。
这样，在马文韬心里，对陶明辉的亏欠，就会少一点。
……
一天，陶明辉所在的班组，进了个新人。名叫颜丙睿。
经理将颜丙睿与胡兵安排在同一个组。
陶明辉与胡兵也在同一个组。
那是个白班，天气很热。
陶明辉正在摆弄一架黄色倒角机。胡兵带着颜丙睿进来了。
胡兵要摆弄另一架倒角机，一进门就喊热。指挥陶明辉开风扇。
陶明辉放下手中的活，准备插上电风扇电源插座。发现插头松动了，电风扇没有接通电源。
于是，陶明辉伸手，想使劲摁一下电风扇的插头。
电风扇没有反应，陶明辉却被电到了。当即，浑身哆嗦了几下。
伴有心悸、惊吓，脸色苍白。
胡兵催促道：“怎么搞的？快点让风扇转起来！”
“玛德！漏电！”陶明辉朝胡兵喊道。
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赶紧双手扶住身后的倒角机。
这一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陶明辉的两只手，像是粘在倒角机上似的，瞬间拿不开了。
表情呆滞，头晕乏力。
像个鬼舞演员。
双手扶着倒角机，浑身靠在倒角机上。筛糠一样，不停地抖动抽搐。
看得胡兵和颜丙睿呆若木鸡，思维断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工友大声喊道：“快！断掉总闸开关！”
这一声大喊，提醒了胡兵。
赶紧蹦过去，麻利地拉了总开关的闸。
听到嘈杂声，车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有人喊：“快去报告经理！叫救护车！”
大家手忙脚乱，将陶明辉从倒角机上移开，放到地上。
此时的陶明辉，没有呼吸，心脏骤停，处于休克状态。
已经不成人样。
肌肉瞬间收缩。手臂上的皮肤，呈黄色焦皮样。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但是，进不了车间，只能停在厂部大门口。
从大门口步行，走到陶明辉所在的车间里，需要五分钟。
好不容易，才成功将陶明辉弄进了担架里。抬出来，抬到大门口，用掉了十几分钟。
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拉到医院抢救，未抢救成功。陶明辉死了。因倒角机漏电而死。
胡兵给邱玥打长途电话，报告情况。
“陶明辉死了！”
邱玥的第一反应，这事与马文韬有关！
同时，非常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锲而不舍地，追着陶明辉问情况。也许，不会引起马文韬的重视。
陶明辉就不会死。
邱玥心慌得厉害。恨不得，立马赶到光东市。
因为手头工作放不下，马文韬没准假。耽误了整整两天时间。
同时，必须通知陶明辉父亲。将陶大榜也带到光东市。
陶大榜是个残疾人，腿脚不方便。行动受限。这也耽误了时间。
赶到光东时，事故调查小组的人，已经雷厉风行地调查完毕。
下了结论。
陶明辉私接裸导线，工具不按规定摆放。弄得车间里乱七八糟。
系触电身亡。
事故现场的警戒线，已经解除。可以随意出入。
胡兵带着邱玥，进了车间查看。但是，未看到当时的原始现场。胡兵说，连接电风扇的电源插排，插头松动。
两根裸导线，直接插进了墙壁插座插孔。
且两根裸导线上的绝缘皮上，均有划痕。
陶明辉没有将工具收拾好、摆放整齐地习惯。
总是弄得车间里杂乱无章。
胡兵说过他好几次。
但陶明辉听不进去，没有改。
经常弄得到处摆满了模架、模胚，模仁，注塑机……
满地的边角废料，是事故之后，才被清理的。
凌乱的电线，有的挂在墙壁上、货架上。
有的，直接从地板上，拉过去。
导致电风扇漏电。共用一个电源的倒角机，也漏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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